声明:文章分两部分,第一部分随想是原创,第二部是附件,作为资料依据,方便查阅。
第一部分:为什么不同个体和群体谈论不同的自由主义
年,美国人埃里希-弗洛姆著《占有还是存在》,从经验研究和心理学研究角度出发,对“占有”和“存在”两种生活方式进行了社会分析。其中,有一个细节提到继白人之后,东亚的日本人和中国人掌握了机器生产的秘密。
中西文化比较一直伴随着中国一百多年现代化转型,年,华盛顿共识和中国模式首次在理论上发生了正面碰撞,当年细心的观察者发现:华盛顿共识出现了裂痕,中国模式远没有成型,西方的影响力依然主导着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近年来,在中西比较的文章中,探讨“一国的经济实力是由它的工业化规模、水平和结构决定的”比较多,探讨“国家落后是一种国民的心理状态(年联合国的一个议题)”非常少。其他更多热热闹闹的理论(给人感觉)或者逻辑不严谨,或者人云亦云地转述一些碎片化知识;又或者逻辑严谨了,知识也不碎片化了,却不知道西方文明的核心理念不断变换解释角度,类似美国的宪政体系:刚性的宪法+弹性的司法审查。这样,在讨论自由主义的时候,争论的各方都不能拿出令人信服的说辞。
西方文明的核心理念就是自由主义,它深度嵌入了西方的社会性格中,也深度影响了探索现代化的非西方国家。其中,社会性格是个体心理结构与社会经济结构相互作用的结果。
一、那么,为什么不同个体和群体谈论不同的自由主义?
究其原因,工业化带来繁荣的同时,社会经济结构也快速变化,个体心理结构和社会性格还没有同步跟上来。历史上很多事件通过叠加的方式即时态地呈现在现代人面前,大部分人不能从历时态角度全面理解社会经济结构的变迁。举个例子:一位建筑师看苏州园林的拙政园,他看小沧浪小飞虹不错,拍了一张照片,看荷风四面厅不错,又拍了一张照片,拍了很多照片以后,参考一张张即时态照片做设计。另一位建筑师,他站在荷风四面厅东望看出了一池三岛的空间布局,南望看到了从香洲到小飞虹和小沧浪的空间序列,他通过这种历时态视角理解了苏州园林,也许,就设计出了苏州博物馆。同样,我们的学者也少有历时态视角,每一位学者“拍的照片”不同,对自由主义的理解就不一样了。
秦晖教授是一位严谨的学者,很多年以前,我读过一篇他关于南非种族隔离制度变迁与中国城中村改造比较的文章,理解了土地兼并在各国现代化过程中的普遍困境,为此很敬重他的学识。但是,最近一篇《秦晖:“启蒙”还是“启示”?》网文,有一个细节值得商榷。
秦晖在这篇文章中认为美国的立国基础是自由民主,不是基督新教,他提出了一个例证:年由国会无争议通过的美国第二任总统亚当斯签署的《的黎波里条约》第11条:“美利坚合众国政府在任何意义上都不以基督教为基础(theGovernmentoftheUnitedStatesofAmericaisnot,inanysense,foundedontheChristianreligion)”,说得何等清楚。另外,清教徒作为极端改革派当初也有极不宽容的一面,马萨诸塞清教徒不仅“猎巫”有名,而且处死过贵格会“异端”,如玛丽-戴尔惨案、驱逐过浸信会教徒。这种单一教派的“宗教热情”如不改变,来自各宗各派的“国父”们怎么可能坐在一起呢?于是,得出西方近代宪政民主的建立是一个“以宗教热情追求世俗权利的过程”,而追求自由的最大障碍并不在于人们不想自由,而在于人性两种弱点:统治者只想自己自由却剥夺他人的自由,而被统治者又有“自由搭便车”心理,陷入“世人皆知奴役苦,三个和尚无自由”的困境。
如果说自由主义就是无条件的宽容,那么,第一批独立派迁徙到新英格兰的宗教异见者在莱顿领略到荷兰人的信仰自由,这个包容他们的国度同样包容让他们骇然的宗教和行为。为了让自己和孩子们不被尘世诱惑腐化影响,这些如今被称为清教徒的人从弗吉尼亚公司获得许可,在其领地的北部建立了殖民地。在切萨皮克还发展了早期的清教徒集会,这是其他分散定居模式的教会希望做而知难而退的。后来,在这种社会性格的作用下,发展出新英格兰模式被其他殖民地模仿。年2~10月,部分新英格兰人害怕菲利普王战争的历史重演,巫术指控像野火一样在马萨诸塞塞克斯郡的乡村社区传播。这个人口众多的地区直接受到临近缅因南部和新罕布什尔印第安人袭击的威胁,一些在缅因战争和菲利普王战争中失去亲人的女性正式指控几名年长女性邻居以蛊惑的方式折磨她们。她们试图让人们相信,他们的地区不仅遭受印第安人及其法国同盟的直接攻击,还受到恶魔及其同盟的女巫们的直接攻击。她们还指控前线有声望的男性与印第安人交易,指控在缅因和塞伦村都担任过牧师的乔治-布尔福斯,部分政治和军事领袖为了推卸战争失利的责任也加入和推波助澜。在危机之前,14名女性和5名男性被处以绞刑,一个男人被用重石压死,54人被承认自己是女巫和巫师,超过人被监禁。10月,巫术危机最糟糕的阶段结束了,总督解散了专为审判这些嫌疑人设立的特殊法庭,几乎所有的被告人都被宣判无罪,总督很快为少数被判有罪的人宣判缓刑。综上所述,巫术危机属于通常的社会恐慌,宗教无条件宽容的荷兰人在北美无法立足。
在当时的美洲,清教徒的行为最符合早期基督教自由主义精神,其他传教者更多是履行所属教会的职责,严格地说,教会的行为代表一种专制,不是自由主义。比如,当时的西班牙严格审查前往美洲的西班牙人,而清教徒更像离家出走的叛逆“青少年”。我们再来看看,《旧约》的主要论题之一是:请丢掉你所拥有的一切,将你自己从一切束缚中解放出来!希伯来诸部族的历史是以要求第一位希伯来人的英雄亚伯拉罕放弃其土地和氏族为起始:“你要离开本地、本族、父家,往我所要指示你的地方去”。第二位英雄是摩西。他接受上帝的使命,去解放他的人民,引领他们离开那块已经成为家园的土地,到大沙漠去“庆祝一个节日”。
秦晖教授将清教徒的行为与自由主义进行分割,将自由主义等同于绝对包容,是这篇文章值得商榷的地方。
未完待续,后续还将用两次完成。一、用“占有”和“存在”两种生存方式理解不同时期的自由主义,包括:早期基督教和马克思的非私有制的人类自由与近代经济学发展的私有制的人类自由。二、通过一个函数(下图)说明社会转型和价值实现。
第二部分:附件——北美和加勒比地区的奴隶制
北美和加勒比地区的奴隶制
巴巴多斯是美洲第一个“奴隶社会”(经济完全依靠奴隶,与“有奴隶的社会”相对),许多其他地区紧随其后。当该岛的人口开始扩张,大种植园主将他们的土地合并起来,大约40%的早期英国居民分散至其他殖民地中。移民们将他们的法律、商业联系和蓄养奴隶的习惯带到了各地。比如年的巴巴多斯奴隶规范,成为后来牙买加、安提瓜、弗吉尼亚和南卡罗莱纳奴隶规范的范本。不仅如此,首批运往北美的非洲奴隶中,有一大部分经由巴巴多斯。除了许多定居在卡罗莱纳的巴贝多人以外,其他人迁往弗吉尼亚的南部地区(他们专门向前家乡岛屿售卖食物和牲畜)、新泽西以及新英格兰,在那些地方,他们已经拥有了奴隶贸易伙伴。
切萨皮克的非洲奴隶
刚到切萨皮克的非洲人一般被分派到种植园的外围部分(被称作角落),直到他们学会一些英语以及美洲烟草种植的知识。这种起源于美洲的作物在西非的各个地区也有种植,所以切萨皮克的种植园主很可能从劳工那里获得了不少专业知识。他们在17世纪后期仍然在试验加工和处理技术。这些非洲人绝大多数是男性,住在10到15人一间或两间的外围房舍里。由英国美洲监工进行监管。每个人每年大约要种植一到两英亩烟草。他们的生活充满了艰辛和孤独,因为很少有人说同样的语言,所有人都必须为主人每周工作六天。星期天种植园主允许他们放假一天,许多人利用这些时间耕种自己的菜园,或者狩猎捕鱼,补充自己贫乏的饮食。由于女性的缺乏,他们很少能组成家庭。
奴隶的成本大约是契约奴仆的2.5倍,但是他们可能终身服务以回报更高昂的投资,前提是他们能活下去。大量奴隶无法幸存下来,他们的身体在航行中变得衰弱,并因为暴露在新的疾病环境下而得病。足够富有的种植园主,可以碰碰运气购买奴隶积累更多财富,建立拥有数百甚至数千奴隶的大种植园。而没有那么宽裕的种植园主则无法负担契约奴仆的成本,他们的价格也随着稀缺水长船高。随着时间的流逝,切萨皮克的英国美洲社会变得阶层分明——富裕种植园主和平民种植园主的差距不断扩大,因此,大量引进切萨皮克的非洲奴隶对英国美洲社会的形成具有重大影响。并且在整体上重塑了人口结构。
非洲奴隶大量涌入弗吉尼亚和马里兰,早在年,这些殖民地和奴隶数量已经超过了契约奴仆。至年,非洲后裔占该地区人口的1/5。尽管如此,而且大量奴隶仍然在不断被进口到这些地区,十年之后,切萨皮克美洲出身的奴隶已经超过了非洲出生的奴隶。自此以后,当地出生的奴隶人口比例继续上升。
南卡罗莱纳的非洲奴隶
年,生活在加勒比的非洲奴隶跟随他们的主人一起从巴巴多斯前往南卡罗来纳,他们占早期人口的三分之一。巴贝多奴隶主们很快发现,非洲出身的奴隶拥有各种技能,能适应南卡罗来纳的亚热带气候环境。非洲式独木舟水路运输成为该殖民地中的主要运输方式,殖民地中河道纵横,包括了许多沿岸附近的大岛屿。非洲式的渔网比英国渔网更高效。奴隶们编制的篮子和挖空的葫芦,成为常用的食品和饮料容器。非洲人捕杀鳄鱼的技能让他们能够游刃有余的对待短吻鳄。最后,非洲人还改良了传统的畜牧技术,并应用于美洲。由于肉类和毛皮是该殖民地早年重要的出口商品,所以非洲人对南卡罗来纳的繁荣功不可没。
年,当奴隶制在南卡罗莱纳开始牢牢扎根时,西班牙弗罗里达的官员们开始向逃亡者提供自由,条件是皈依天主教。多年来,成百上千的南卡罗莱纳逃亡者利用这一条件,尽管并非所有人都赢得了自由,许多人在圣奥古斯丁附近专门为他们建立的城镇格雷西亚-瑞尔-桑塔-特雷莎-德-莫斯中定居,该地区的首领是前奴隶弗朗西斯科-梅嫩德斯。
年之后,南卡罗莱纳开始直接从非洲进口奴隶,从年至18世纪中期,非洲出生的奴隶成为该殖民地中奴隶人口的大多数。而至年,奴隶已经占到居民中的大多数。由于南卡罗来纳和西非环境条件相似,而且有着大量非洲出生的人口,所以西非文化的更多方面在这里比北美洲其他地区保留的更完整。只有在南卡罗来纳,奴隶父母继续为女子女取非洲名字;也只有在这里出现了一种混合的英语和非洲词汇的方言,在与世隔绝的地区,这种语言保留至今。在这里非洲技能仍然很有用,因此,其他地区随着第一代移民消失的技术在这里得到延续,并在移民的子孙中代代相传。在南卡罗来纳,非洲女性成为主要的小商人,占领了查尔斯顿的市场,就像在几内亚时一样。
稻米和靛蓝染料
奴隶进口的时机恰逢稻米成功引入南卡罗莱纳,英国人对于种植和加工稻米没有任何知识,但是,来自非洲稻米海岸的人们世世代代种植稻米。尽管没有确凿的证据,然而非洲人的专业知识很可能帮助他们的英国主人种植稻米获利,高产的西非稻米种植技术被广泛采纳,并于欧洲技术相结合,尤其是在内陆沼泽地和潮汐江河流域。这些地区种植稻米都涉及丰富的水力控制工程,在西非,女人们在种植和加工稻米中起着关键作用,在南卡罗来纳也一样。男性奴隶负责挖掘水渠,准备耕地,而女性们则负责播种、除草,用研钵和杵碾压收割的稻子,去除稻壳和麸皮,然后簸扬筛除谷壳。由于英国模式会破坏谷粒(直至18世纪后期才发展出新的加工方式),南卡罗来纳人继续使用西非的手工舂米方式,种植园主们让男性和女性努力各司其职。
每一个在稻米种植园中劳作的劳工,每年必须种植三到四英亩稻田,这些种植园比切萨皮克的烟草种植园大得多。这些劳工中大多数是女性,因为许多男性奴隶承担了打铁或者木工等不会分配给女性的工作。为了降低成本,种植园主们还指望奴隶们种植一部分自己的口粮。这些地方普遍使用一种预先规定职责的“任务”系统,在奴隶们完成当天预定的任务之后,他们就能休息,或者在自己的菜园或其他项目中进行劳作。有经验的劳工通常下午很早就能完成指定的任务,下工后以及星期天,他们的主人就无权占用他们的时间。有个学者称,这种运用于18世纪早期之前南卡罗莱纳的独特任务系统比之集中劳动赋予了奴隶们更多自由,这通常是熟悉稻米耕种的奴隶们与需要他们专业知识的奴隶主之间协商的结果。
南卡罗莱纳的第二大种植经济作物的种植者们也运用了这种任务系统,从而利用奴隶们的专业技能。靛蓝是英国日益增长的纺织业中唯一的蓝色染料来源,因为价格不菲,年轻女性伊莱扎-卢卡斯管理着父亲的种植园。在年代初,她开始试验种植靛蓝。她运用奴隶们和加勒比监工们的知识,发展出一系列种植和加工技术。后来,这些技术被整个殖民地的种植园采纳。靛蓝生长在高地上,而稻米则生长在低洼地区中;稻米和靛蓝还有着不同的生长季节,因此这两种作物互为补充。南卡罗来纳的靛蓝质量从来无法与加勒比地区的相提并论,但是靛蓝种植园却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因为这种作物十分珍贵,所以卡罗莱纳人每向英国出口一磅靛蓝染料,都能获得议会提供的相应奖金。
北卡罗莱纳和南卡罗莱纳的印第安奴隶
北卡罗来纳和南卡罗莱纳被奴役的人中,还有雇佣而非出口的印第安俘虏。年,这样的印第安人大约占南卡罗莱纳人口总数的14%。广泛传播而利润丰厚的印第安奴隶运输对南卡罗来纳与其原住民邻居的关系有着重大影响。美洲原住民知道他们永远能在查尔斯顿找到敌人俘虏的市场,于是他们利用这一途径解决真正或潜在的对手。然而印第安民族很快发现卡罗莱纳人不值得信任。殖民者们和商人们的优先等级不断变化,一会儿亲近某个同盟,一会儿又亲近另一个,于是印第安人发现原本是征服者的自己反而成了奴隶。
印第安奴隶贸易开始于年代中期,在海狸战争之后,韦斯托人为了逃脱易洛魁敌人的追击,往南迁徙至五大湖地区。他们擅长运用欧洲火器,于是开始袭击西班牙防疫薄弱的佛罗里达传教地区,并将捕获的印第安俘虏卖给弗吉尼亚人。随着卡罗莱纳的建立,地主们与韦斯托人进行垄断贸易,这大大激怒了被排挤出利润丰厚的奴隶和鹿皮贸易的当地定居者。种植园主们秘密资助袭击韦斯托人的人,至年,最终将他们一网打尽。东南部的印第安人对这种奴隶突袭发起反击——在韦斯托人战败后由其他印第安民族继续——试图通过臣服于英国人或西班牙人,或者并入更大的新政体中保护自己,比如后来被称作克里克、奇克索或切罗基的部落。
一开始,卡罗莱纳人并不直接与邻近的印第安人发生冲突。但是年,易洛魁族的分支图斯卡罗拉人袭击了位于北卡罗来纳新伯恩的一个瑞士——德国定居点,这个定居点剥夺了他们的土地。南卡罗来纳人和他们的印地安同盟们接着联合起来,在一场血腥的战争中击败了图斯卡罗拉人。之后,一千多图斯卡罗拉人,人人沦为奴隶,剩下的人向北迁徙,然后加入了易洛魁联盟,然而并未获得议会的议席位,而是由奥奈达人代表。
四年之后,曾经帮助打败图斯卡罗拉人的雅玛西人背叛了他们曾经的英国同盟。他们的袭击似乎是计划多时的报复,因为英国商人的各种不公对待,以及对他们自己领土的威胁,于是雅玛西联合克里克人和其他穆斯科格民族,一起袭击了外围的英国定居点。在年的春季和夏季,英国和非洲难民数以千百计地涌入查尔斯顿。随着北方援兵的到来,雅玛西——克里克攻击最终被挫败,殖民者们仓促的武装他们的非洲奴隶,切罗基人加入了对抗克里克人的斗争。战争结束后,卡罗莱纳停止参与印第安奴隶贸易,因为他们所有的印第安邻居都出于自我保护迁徙到别的地方:克里克人向西迁徙,雅玛西人向南,而其他部落则向北。因此,卡罗莱纳奴隶贸易的泛滥最终造成了自己的灭亡。在战争的余波中,卡罗莱纳的本土民族得以重新组合并重振旗鼓,因为他们不再受到奴隶贩子的袭击。
北方的奴隶
来自加勒比地区的大西洋克里奥尔人,来自卡罗莱纳和佛罗里达的印第安人,以及因为犯罪或债务被判为奴隶的本土印第安人构成了北部大陆殖民地中各个奴隶劳工群体。北方人与围绕奴隶贸易的商业网络错综复杂的关系,保证了许多生活在美洲弗吉尼亚以北地区的非洲后裔以及“西班牙印第安人”成为新英格兰人口中显著的组成部分。有的奴隶生活在城市地区,尤其是纽约,年纽约比其他内陆城市拥有更多如黑人人口。女性倾向于充当家仆,而男性则在码头上充当体力劳动。在17世纪末,四分之三的费城富裕家庭中有一到两个奴隶。
然而,即使在北方,大多数奴隶也都在农村劳动,大多数奴隶负责农业耕种,哈德逊河谷和新泽西北部的荷兰农场主似乎特别依赖非洲奴隶,罗德岛那拉干地区的大地主也是如此。有的奴隶在新的乡村企业中辛苦劳作,比如铁匠铺,他们与雇佣劳工以及契约仆役一起在锻造间或铸造厂中工作。尽管拥有奴隶的北方殖民者相对较少,但是拥有奴隶的殖民者却十分依赖他们的劳动,因此,即使整体而言,奴隶制对北方经济的贡献不大,某些个人奴隶主却从这一体制中获得巨大收益,并且有足够的理由想要保存这项制度。
奴隶反抗
奴隶制逐渐成为北美和加勒比地区基本的组成部分,奴隶对他们的主人的反抗也愈演愈烈。最通常的情况下,这种反抗以诈病或逃亡为形式,但是偶尔奴隶们也会策划叛乱。年以前,英属加勒比地区经历了七次重大的叛乱,涉及至少50名奴隶,并造成了白人和黑人双方的死亡。年和年,巴巴多斯的当权者两次在叛乱计划实施之前加以阻止,事后处死了60多名被判有罪的反叛者。
大陆殖民地中第一次奴隶起义发生在年的纽约,当时奴隶大约占总人口的15%,起义者主要是刚刚从黄金海岸阿坎诸帮来到纽约的奴隶,他们先是放火,然后袭击想要灭火的人,杀了八人,伤了十二人,有的起义者为了逃避被捕而自杀,在被捕和受审的人中,有18名被判处死刑。他们被枭首的尸体暴露在户外,作为对其他人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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